次元格子

别屏了,我心态超好

《何以为家》第二十章

富二代啵x癌症赞,he


是和 @抹茶味仙贝er! 一起写的联文!


隔日更






这是王一博失联的第四天,他被关在了本家自己的房间里。

王一博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会被家人“非法监禁”。

去祭祀是真,回来之后他就被四个人拉进房间,搜干净身没收了手机锁上了门,任他怎么敲怎么喊都不开。许是后续跟踪他发现他还在和肖战藕断丝连,甚至在医院闹了难堪,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手段了。

疯了,都疯了。

何止是肖战的父母,他的父母也是疯子。

时间被拉长,在房间到处摸索一日一夜都找不到任何有效用的东西去创造出路。

他不能惊动到外面的人,只能一点点找,一点点摸。一边极度担心肖战那边的状况,也害怕自己再这样呆下去,等出去那天不疯也得重度焦虑,更怕那两个人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是已经安排了什么他未知的事情。

 

 

另一边的肖战自从这一次和父母争吵过后就更加沉默了。早些时候他也许还会和护工阿姨聊上几句,现在也不会了。许是情绪波动过大发了冷汗,不过半个小时他就发了烧,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睁眼的时候连护工阿姨也不在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昏睡的这段时间里,他的爸妈把护工阿姨喊去,硬是闹了好一场。他们说我们这老两口在这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儿子吗,我们用不着你,你把钱退了就走吧。

那是王一博付钱请来照顾肖战的护工,慈眉善目的阿姨最终还是被肖父肖母一下午的争闹烦得要命。却又联系不上王一博,最终还是不堪其扰,离开了。

她也是要吃饭的,肖父肖母都闹到了他领导那里去,这对不可理喻的夫妻扬言要是不退钱离开就要闹到她下岗,她尽管可怜肖战,却也没有办法。

如果王一博真的不会再来了,那肖父肖母只会想要榨干他留下来的最后一点价值。

但他们还是不死心,二人就坐在一旁看着儿子醒了过来,肖父又沉了声音开口,叫肖战赶紧想办法把王一博哄回来。

“家里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吗,还在这任性在这闹,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一点不孝顺!反正你要是想治病你就赶紧想清楚该干什么!”

他是这样说的,一点也没关心自己的儿子现在身体状况究竟如何。肖战难受得快要说不出话,人已经烧得脱了水,眼睛好涩,却流不出眼泪。

“那我如果不想治病了呢......”

他的声音很虚浮也很轻。肖战眼睛没有聚焦,那里像泥潭一样绝望。

正常人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和糟糕现况的折磨,产生这种消极想法再正常不过,可肖父肖母还是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仿佛不正常的那个人是肖战一般。

“什么意思?你想...?”

“哎哟喂啊!!”

肖母双手一拍就坐在椅子上捂脸哭,不知道是鳄鱼的眼泪还是旁的什么,声音听得人烦躁。

不得不说,这样又是一个终结话题的好办法。病房再次陷入沉寂,除了肖母的哭声。

“战战啊,你妈都这样了...你、你......唉......”

 

 

夜晚。

王一博靠着房间的墙坐在地上发呆,胡渣缀了满下巴,头发也随意乱散着。

没开灯,自落地窗照进来的月光,习惯之后倒也觉得挺亮的。

送吃食进来的是一个陌生人,可能是什么不重要的员工给搞来干这档子事。放完吃的就走,会拿走王一博并没有吃的上一份。

已经好多天了,就是随他便的意思,能饿死自己那就试试看吧。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王一博只觉得自己脑袋发涨,眼睛酸涩得好像要炸开,闭目休憩的时候突然听到极静的房间内何处“吱呀”一声响,继而听到很清晰的风声。

别墅在半山腰,四周没有其他更高的建筑,风大些是正常现象。

王一博敏感地睁开眼,循着风声进了浴室,看到旁边的小窗开了一条缝。

像是绝壁山洞内氧气快要耗尽的人看到生命的希望一般,王一博赶忙上前探头看四处情况,以及这里出去的可能性。

很危险,贴着外壁只有很窄的地方可以通过,不留神贴紧就有可能重心不稳摔下去。

顺着看过去正好能到二楼的大阳台,王一博认为可行。

他扯了床单包着自己的鞋,打成包裹裹在身上,那扇小窗正正适合他的体型通过,他贴着外壁寸步前行,风大就止步等待。走走停停等跨进大阳台手都给磨破了好些,天边已经开始隐隐泛紫,他赶紧从阳台进室内下一楼,自温室阳光房顺道搬了梯子去到最偏的一处墙边,翻了出去。

林霖见到王一博这副模样还以为自己大半夜通宵游戏打太多见了鬼,赶紧把他拉进去问他怎么回事,王一博边收拾自己长话短说告诉了他。

“靠......你他妈拍电影吗你在......?你确定你说的不是编故事...?我他妈以前怎么不见你这方面天赋这么高啊......?”

“滚,说正经的,借我点钱,我一会儿就得去市区买个手机找他,有手机了就能马上还你,他们还没那么快发现。”

“不光是为了他,你想想我,这过的是他妈什么日子......对了,今天几号?”

十月五日。

 

 

正好是肖战的生日。

在两个月前肖战笑得好开心,像只大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给王一博过生日,嘴里念叨着生日还是要好好过嘛,又讲着自己也好想好好过一次生日哦,要上千块的大蛋糕。王一博就信誓旦旦地说那下次一定给你过个特别盛大的生日,给你买双层的大蛋糕。

肖战是真的期待过的,期待今年自己的生日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但事到如今,变故一度频发的如今,他连现在到底是几月几日都已经没在意过了。

妈妈哭着哭着又跟他吵了起来,叫他不许这么不懂事,喊他必须去把王一博哄回来、哭着骂他怎么这么不孝。她说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这么大,该享的福一点没享着,你是真自私。

自私的本是他们,却被颠倒了事实。肖战只有无言以对,发烧烧得难受,喉咙干痛得快要赶上一直以来叫嚣的胃痛。

但他口口声声说着为他好的爸妈呢...只顾和他争吵,甚至没有一个人想起来给他倒一杯水。

到底是谁自私、他们为的都是什么......

是真真切切闹了一整夜,肖战都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被闹得神经衰弱了,听着他们的声音就好烦躁、好崩溃、好绝望。

到后面他们两个人闹累了,留下一句话摔门而去。

他们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必须给我把你那个小男朋友找回来。

肖战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终于再也绷不住了。

他好难过啊,对王一博的思念发疯似的增长。他烧得浑噩,已然再也撑不住理智,他还是播出了王一博的电话。

他只想再听听小朋友的声音,他不会问王一博他还会不会回来的,只要再听一次他的声音就好。

可是播出的电话没有被接通。

四十五秒过后,肖战的心终于彻彻底底的死寂下去。他低下头,打开了和王一博的聊天记录,把手机贴在胸口上,很用力。

“啵啵...乖乖......”

他小声地轻唤,眼泪又“唰”得淌下来。肖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他忽然之间觉得好吵、好吵。

他抬起头,看到了一旁床头柜上的水果刀。那是王一博之前买来的,嘱咐护工阿姨要每天给他切水果吃的刀。

“对不起......”

肖战闭上了眼睛,用气音轻声念着。他的眼前似乎浮现出那个喊他“战哥”的明媚少年,他听到王一博对他说“哥,我们以后一定会很幸福,不管怎么样你要好好的,我都陪着你”。

“对不起......”

他又念了一遍,心痛如刀割。

对不起啊我的爱人,我真的撑不住了,我要食言了。

 

 

一早,王一博在24小时营业的店铺买了新手机,等待新机启动的空隙跑去一旁开得早的蛋糕店买了一个新鲜出炉的蛋糕,特意没有铺奶油,但很香,肖战喜欢吃。

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就给肖战打电话了,然而空响到机械女声说话都没有人接。

六点半左右,人应该还在休息。

肖战习惯性睡觉前会把手机铃响静音,听不到也正常。

他打了辆车往医院去,刚从账户上打了些钱到他自己的私人卡里,而后就发现卡不能用了。

他冷笑一声,总归这个家他是不想再回去了,大不了以后一张卡还回去,他相信他自己的能力。

去到医院先是去询问了一番护士站的护士10床的病人情况如何,护士说稳定,只是家里人好像不怎么配合一样,总是吵闹。

王一博点点头,左右没有搬走,他还能找到肖战,肖战的情况也稳定。

然而开门走廊尽头转角看到的景象成为了他一生的恶梦。

肖战割腕了,血流了小半片被子,他不省人事地歪头靠在床杆上。

“战......战哥......医生...护士...!护士!!来人啊!”

他的心脏骤然一缩,双腿都发软,连连喊着医生护士。护士站的护士被王一博的模样吓到,冲过来看到此番景象也是倒吸一口冷气,赶忙叫医生和护工们把肖战推了出来,往抢救室去。

王一博握了握拳,并握不起来。两只手都在抖,害怕,冷汗浸湿了里衣,唇上也失了血色,但哭不出来。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大脑首先宕机,泪腺被冻结,好半晌反应过来只觉得浑身发冷,坐不下来,也站不稳。

有医生急忙赶过来换衣裳进了抢救室,估计是外科的。

那块蛋糕散落在病房的走廊旁边,已经不能吃了。

肖战的父母还不在,他们闹了一夜闹累了一早出门去了早餐店。还没到护士查房的时间,肖战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自杀,如果不是王一博碰巧赶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他曾说生日要好好的过,他最后在生日这一天选择了用锋利的刀刃划破手腕细嫩的肌肤。

急救室的大门紧闭,铁门上的红灯刺眼。过了半晌医生急步走出,满面凝重严肃。

“病人现在很不好,前几天胃部出血已经贫血了,现在失血过多情况很危急,心跳已经停了一次了,家属在哪里,现在需要家属签字。”

那张“病危通知书”那样刺目,王一博却看不见抢救室里躺在急救床上悄无声息的爱人。

今天本不该是这样的,他们明明应该一起好幸福地过生日,小狗要贴上去拍好多照片,然后再接一个带着蛋糕味的吻。

然而现在,一扇急救室的铁门隔绝了两个人,肖战带着绝望生死未卜,王一博也不知再等他的爱人出来的时候,会不会已是阴阳两隔。

整个走廊只有失魂落魄的一人,医生目光投向王一博,王一博一直盯着那五个大字。

“病...病危...?医生,他救不了了吗......?”

“我求求您能不能再...再努力...我求求您......”

王一博从未说过这样卑微恳求的话语,接过笔的手发颤,虚浮着,泪水砸到那张纸上。

他很艰难地签了字,医生告诉他是有危及生命的可能,救不救得了也要看情况,该有的风险还是要清晰及时地告知家属。

他作为肖战“家属”的身份只有一小段时间,两次都是在医院,但他不希望是肖战这种时候做他的“家属”。

王一博没有信仰,但此刻蹲在墙边心里却把所有神佛都求了一遍,不论是谁,不论怎么样,救救他的爱人,他苦了一辈子,不能这样走,不公平......

自责,懊悔。如果离开的那天他多个心眼,如果被关起来的时候再更努力找找出口,如果他不呛肖战告诉他自己一定会回来......

情绪有了缺口尽数涌出,把王一博的心脏毁出了一个大窟窿。他失声痛哭起来,他害怕一会儿看到的会是白布全盖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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